凌晨两点，我被手机震动声吵醒。
床边空荡荡的，林雅又没回来。
我拿起手机，屏幕上是她发来的微信："公司临时开会，今晚不回了，你早点睡。"
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了。
我叫张凡，三十二岁，半年前辞掉程序员的工作，开了一家私人调查事务所。生意不温不火，但好歹能养家糊口。
林雅是我大学同学，毕业后进了一家广告公司做策划。我们结婚三年，感情一直很好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。
直到最近这两个月，她变了。
以前的林雅最爱撒娇，每天晚上都要我陪她看电视剧。现在却总是加班到深夜，周末也经常有应酬。
我起身走到阳台，点燃一支烟。
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，只有路灯孤零零地亮着。我想起林雅最近的种种异常：突然开始注重打扮，买了好几套从来不穿的职业装；手机设了密码，洗澡都要带进浴室；最要命的是，她对我越来越冷淡。
作为一个私家侦探，我的职业病让我对这些细节格外敏感。
但我不愿意往坏处想，毕竟她是我妻子。
烟抽了一半，手机又响了。是我的老朋友老李打来的。
"张凡，睡了吗？"
老李今年五十多岁，退休前是刑警队长，现在偶尔帮我处理一些棘手的案子。
"没呢，怎么了？"
"有个案子想让你看看，一个女老板怀疑老公出轨，要我们调查。"
我苦笑："现在都什么时候了，明天再说吧。"
"这不是睡不着嘛，年纪大了觉少。对了，你老婆又加班？"
老李的话戳中了我的痛处。我沉默了几秒："嗯。"
"张凡，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，女人突然频繁加班，十有八九有问题。"
我心头一紧："老李，你别瞎说。"
"我在这行干了三十年，见过太多这样的案子。你要不要我帮你..."
"不用！"我几乎是喊出来的，"她不是那种人。"
老李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："好吧，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。不过记住，有时候最亲近的人反而最容易骗过你。"
挂断电话，我的心情更加烦躁。
老李的话像一颗种子，在我心里生根发芽。我开始回想林雅最近的每一个细节。
上周六她说去参加同学聚会，但我无意中听到她在电话里叫对方"王总"。同学聚会为什么要叫王总？
还有那天我提前下班回家，发现她在阳台打电话，看到我进门立刻挂断，还说是推销电话。但我明明听到她在笑，那种娇媚的笑声我从来没听过。
最让我在意的是，她最近的开销明显增加。新买的香水、化妆品、衣服，加起来至少两万块。以她的工资水平，这笔钱从哪来的？
我掐灭烟头，回到卧室坐在床边。
床头柜上放着我们的结婚照，照片里的林雅笑得那么纯真，眼中只有我一个人。
"不可能的，她不会背叛我。"我对自己说。
但心里的疑虑却越来越重。
我拿起手机，犹豫再三还是给林雅发了条微信："这么晚还在开会？"
消息发出去十分钟，她才回复："刚结束，准备回家了。"
我看了看时间，凌晨两点四十五分。什么公司会开会到这个点？
又过了一个小时，我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。我悄悄走到窗边往下看，林雅从一辆黑色奔驰车上下来。
奔驰车没有立刻离开，而是停在楼下等了几分钟，直到林雅进入楼道才慢慢开走。
我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林雅上楼的脚步声很轻，估计是怕吵醒我。我快速回到床上假装睡觉。
房门轻轻打开，她蹑手蹑脚地走进来。我闭着眼睛，通过缝隙观察她的一举一动。
她先去了浴室，十分钟后出来，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香味。但我还是闻到了另一种味道——男人的古龙水。
林雅轻手轻脚地爬上床，背对着我躺下。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。
我装作翻身的样子，伸手搂住她的腰。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，然后假装自然地靠在我怀里。
"这么晚才回来，辛苦了。"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。
"嗯，最近公司项目比较急。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我没有再说话，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作为一个私家侦探，我太了解出轨者的表现了。现在的林雅身上有着明显的特征：回避眼神接触、下意识地与我保持距离、说话时的紧张感。
最重要的是，她刚才进门时我看得很清楚，她的口红没了，头发也有些凌乱。
我闭上眼睛，但一夜无眠。
2
第二天早上，林雅比平时起得更早。
我装作还在睡觉，透过眼缝观察她。她对着镜子化妆的时候，脸上竟然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满足感。
"老公，我上班去了。"她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，就像平时一样。
但这个吻让我感到恶心。
等她出门后，我立刻起床。今天我要弄清楚真相。
我给老李打了个电话："老李，你昨天说的那个案子，我接了。"
"怎么突然改主意了？"
"需要钱。另外，我想请你帮我个忙。"
一个小时后，老李来到我的事务所。这是一间不大的办公室，租在写字楼的十二层。
"说吧，什么忙？"老李点燃一支烟，靠在沙发上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："我想让你帮我调查林雅。"
老李并不意外，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："真的想好了？有些真相一旦知道就回不去了。"
"我必须知道。"
老李点点头："说说具体情况。"
我把最近观察到的细节都告诉了他。老李听完后，表情变得严肃。
"从专业角度判断，你老婆出轨的可能性在80%以上。"他停顿了一下，"你打算怎么办？"
"先收集证据，然后再说。"
老李掏出一个小巧的设备递给我："这是GPS定位器，磁力吸附的，找机会放到她车上。另外，这是针孔摄像头，可以安装在她经常活动的地方。"
我接过设备，手有些颤抖。
"张凡，我必须提醒你，偷窥配偶是违法的，而且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"
"我知道，但我必须确认。"
中午时分，我开车来到林雅公司楼下。她的车停在地下车库里，我趁没人注意时将GPS定位器吸附在车底。
回到事务所，我打开定位软件。林雅的车一直停在公司，看起来她确实在上班。
下午三点，老李给我发来一条信息："查到了，你老婆最近经常出入一家叫'蓝天商务酒店'的地方，通常是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。"
蓝天商务酒店，我知道这个地方。高档商务酒店，按小时计费，是情侣幽会的热门场所。
我的心跳加速，手心冒汗。
下午五点，定位显示林雅的车开始移动。我立刻启动车子跟踪。
她没有直接回家，而是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档商场。我远远跟着她进入商场，看到她走进了一家内衣店。
透过店铺玻璃，我看到她在挑选性感内衣。营业员向她推荐一套红色蕾丝套装，她试了试尺码，满意地点点头。
我的拳头握得咯咯响。
这套内衣我从来没见她穿过，那是为谁买的不言而喻。
从内衣店出来，她又去了化妆品专柜，买了一支口红。然后是香水，然后是丝袜。
每一样东西都透露着一个信息：她在为某个男人精心打扮。
晚上七点，她回到家。我提前赶回来，假装在看电视。
"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？"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。
"没什么事，就提前下班了。"她走向卧室，"我洗个澡就做饭。"
但我注意到她手里拎着商场的购物袋。
洗澡的时候，她把购物袋带进了浴室。这很反常，以前她从来不会这样做。
四十分钟后，她从浴室出来。我装作不经意地往浴室里瞟了一眼，发现购物袋不见了。
她把新买的东西藏在了浴室里。
吃饭的时候，林雅显得心不在焉，总是低头看手机。
"公司有急事？"我问。
"嗯，有个客户要改方案。"她头也不抬地回答。
但我清楚地看到，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微信聊天界面，对话框最上方写着"王总"两个字。
我的心彻底凉了。
3
晚上九点，林雅接了个电话。
"王总，好的，我马上过去。"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温柔。
挂断电话，她对我说："公司有紧急情况，我要去处理一下。"
"这么晚了，不能明天再说吗？"我明知故问。
"客户着急，没办法。"她已经开始换衣服，"你早点睡，不用等我。"
我看着她精心挑选衣服的样子，心如刀绞。她选了一件我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，那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时我送给她的。
现在她却要穿着它去见别的男人。
"我送你去公司吧。"我突然开口。
林雅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："不用，我自己开车。"
"这么晚了，我不放心。"
"真的不用，公司会派车来接我。"她的语气开始急躁，"你别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，我又不是小孩子。"
她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过话。
十分钟后，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楼下。正是昨晚那辆车。
林雅匆匆下楼，上了车。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立刻启动手机定位软件。果然，车子的方向不是她公司，而是蓝天商务酒店。
我开车跟了过去。
蓝天商务酒店位于市中心繁华地段，二十八层的高楼在夜色中格外显眼。我把车停在对面的停车场，远远观察着酒店入口。
晚上九点四十分，那辆黑色奔驰出现了。
我拿出望远镜，清楚地看到林雅从车上下来。紧接着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。
那个男人身材高大，穿着笔挺的西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他伸手搂住林雅的腰，林雅没有反抗，甚至主动靠近了他。
我的手紧紧握着望远镜，指关节都发白了。
他们走进酒店大堂，在前台办理了入住手续。然后一起进了电梯。
我坐在车里，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冲进去抓奸在床，但另一个声音在说：还没有确凿的证据，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在谈工作。
但我心里清楚，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是多么可笑。
晚上十一点三十分，他们从酒店出来。那个男人的衬衫领子有些凌乱，林雅的头发也不如进去时整齐。
他们在酒店门口拥抱告别，那个男人甚至在林雅的唇上轻吻了一下。
我的世界彻底坍塌了。
林雅单独回到家，进门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。我躺在床上假装睡觉，听着她轻手轻脚地洗澡、吹头发。
她躺到我身边时，我闻到了她身上的男人味道。
那一夜，我一分钟都没有睡着。
第二天一早，我给老李打电话："找到了，确实出轨了。"
"抓到现场了？"
"看到他们进了酒店，一起待了两个小时。"
老李沉默了片刻："有照片吗？"
"拍了几张，但距离太远，不够清晰。"
"这样吧，今天我去帮你摸摸那个男人的底。你老婆叫他王总，应该不难查。"
挂断电话，我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。不管结果如何，这个家已经回不到从前了。
中午时分，老李给我发来了一份详细资料。
"王建国，四十三岁，天成广告公司董事长，身家过亿。已婚，妻子是知名律师，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。这家伙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，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。"
看着资料上王建国的照片，我确认就是昨晚那个男人。
天成广告公司，我对这个名字很熟悉。这正是林雅工作的公司。
原来她是和自己的老板出轨了。
老李接着发来更多信息："这个王建国有个特殊爱好，专门喜欢玩弄下属的妻子。据我了解，至少有三个员工因为这个原因离职了。"
我的怒火彻底被点燃。
原来我的妻子只是这个畜生的第四个猎物。
"还有，我查到王建国最近在准备一个大项目，投资额在两千万左右。如果能拿到这个项目，对他的公司发展非常重要。"
我看着这些资料，脑子里开始形成一个计划。
既然王建国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，那我就让他付出代价。
4
我决定深入调查，收集更多证据。
第二天是周末，林雅说要去参加同学聚会。我当然知道这又是个谎言。
"几点回来？"我装作关心地问。
"可能会比较晚，你不用等我。"她避开我的眼神。
"好吧，注意安全。"
看着她精心打扮离开家，我立刻给老李打电话。
"今天我们去蹲点，我要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。"
我和老李分别开车，在蓝天商务酒店附近守候。下午两点，林雅的车出现了。但这次她没有直接进酒店，而是去了附近的咖啡厅。
十分钟后，王建国也到了。他开着一辆白色玛莎拉蒂，价值至少一百万。
我用长焦镜头观察着咖啡厅里的情况。王建国和林雅坐在角落的位置，举止亲密。王建国不时地握住林雅的手，林雅则像个小女孩一样羞涩地笑着。
看到这一幕，我的心如刀绞。
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林雅吗？在我面前，她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。
一个小时后，他们离开咖啡厅，手牵着手走进了对面的购物商场。
我和老李跟了进去。
王建国带着林雅逛遍了商场的奢侈品店。在一家珠宝店里，他为林雅挑选了一条价值五万的钻石项链。在服装店里，他又为她买了几套价值不菲的名牌衣服。
林雅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公主，在王建国面前撒娇耍赖。每当她看中什么东西，王建国都会毫不犹豫地掏钱购买。
看着这一切，我想起了我们结婚时的情景。那时我还是个刚毕业的穷小子，买不起钻戒，只能用我攒了两年的工资买了一个简单的银戒指。
林雅当时说："只要是你给的，哪怕是草戒指我也愿意戴。"
现在看来，那都是谎言。
下午六点，他们离开商场，直奔蓝天商务酒店。这次我没有再跟踪，因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。
我坐在车里，给老李发了条信息："收工吧，看够了。"
老李很快回复："兄弟，节哀顺变。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，这也算是看清了一个人的真面目。"
是啊，如果不是这件事，我永远不会知道林雅是这样的人。
晚上十点，林雅回到家。她手里拎着几个购物袋，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红晕。
"聚会怎么样？"我明知故问。
"挺好的，老同学们都很关心我。"她熟练地撒着谎，"对了，我今天买了点东西，花了不少钱。"
她主动承认花钱，这倒是让我意外。
"买什么了？"
"几件衣服，还有个小饰品。"她从购物袋里拿出那条钻石项链，"你看漂亮吗？"
我盯着那条项链，强忍着怒火："挺漂亮的，很贵吧？"
"还好，打折买的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，仿佛五万块钱对她来说只是个小数目。
"公司最近发奖金了？"我继续试探。
"嗯，这个月业绩不错。"她避开我的眼神，"我先去洗澡了。"
看着她走向浴室，我掏出手机给老李发信息："明天开始正式行动，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"
老李很快回复："你想怎么做？"
我想了想，回复道："先搞清楚他们的关系到了什么程度，然后再制定具体计划。我有种感觉，这件事没那么简单。"
"什么意思？"
"王建国这种老狐狸，不可能单纯只是为了玩弄林雅。他一定有更深层的目的。"
我的直觉告诉我，这件事背后还有更大的秘密。
半夜时分，林雅睡熟了。我悄悄起身，走到她放包的地方。
她的包没有上锁，我轻易就找到了她的手机。
密码我试了几个，最后用她的生日打开了。
我直接点开与王建国的聊天记录。
看到那些信息，我差点当场爆炸。
"雅雅，今天开心吗？"
"当然开心，和你在一起每一秒都是快乐的。"
"等这个项目结束，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。"
"真的吗？你不会骗我吧？"
"我什么时候骗过你？相信我，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。"
看到这里，我终于明白了。
原来他们不仅仅是出轨这么简单，王建国竟然承诺要和林雅在一起。而林雅，我的妻子，竟然相信了这个承诺。
我继续往上翻，发现更加劲爆的内容。
"张凡那个傻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，他还在傻傻地相信我呢。"
"别这样说你老公，毕竟你们还没有离婚。"
"快了，等我拿到你承诺的股份，我就和他摊牌。到时候他哭都来不及。"
我的手开始颤抖。
原来从一开始，这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。
5
我强忍着怒火，继续翻看聊天记录。
越看越心惊，原来整个出轨事件竟然是一个巨大的商业阴谋。
王建国的天成广告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价值两千万的项目，但竞争对手实力强劲。为了确保拿到这个项目，王建国想到了一个卑鄙的计划。
他调查发现，竞标评委会的主要成员中，有一个人叫做张立国，是市政府招标办的副主任。而这个张立国，正是我的亲叔叔。
王建国通过调查得知，我叔叔很疼爱我，经常会听取我的意见。于是他决定通过控制我来影响叔叔的决定。
而控制我的方法，就是利用我对林雅的感情。
从聊天记录中我看到，王建国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有计划地接近林雅。他先是在一次酒会上偶遇林雅，然后故意制造机会让林雅参与公司的重要项目。
在这个过程中，他不断地对林雅示好，送礼物、请吃饭、创造浪漫的约会机会。涉世未深的林雅很快就被这个成功男人的魅力所吸引。
王建国还承诺，如果林雅能够说服我去影响叔叔的决定，他就给林雅公司10%的股份，并且和她结婚。
而林雅，我的妻子，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些鬼话。
她在聊天中说："我已经开始暗示张凡了，让他去找叔叔推荐天成公司。他那么爱我，一定会答应的。"
王建国回复："我的好宝贝，等事情成了，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。"
看到这里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林雅总是若有若无地提到我叔叔，还说希望我能多和叔叔联系。
原来她是想让我去做说客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我面临两个选择：要么直接揭穿他们的阴谋，要么将计就计，让他们自食其果。
思考再三，我选择了后者。
既然他们想玩游戏，那我就陪他们玩到底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给老李打电话，把整个阴谋告诉了他。
"这两个畜生！"老李愤怒地说，"这不仅是出轨，还涉嫌商业贿赂。"
"所以我们要小心处理，既要让他们付出代价，又不能让我叔叔受到牵连。"
"你有什么计划？"
我想了想说："首先，我们要收集更多证据，包括他们的通话录音、见面的视频等。然后，我会假装上当，按照他们的计划去找我叔叔。"
"这样做有风险，万一你叔叔真的被说服了怎么办？"
"放心，我叔叔是个正直的人，不会因为私人关系就违背原则。而且我会提前跟他说明情况。"
"那林雅那边怎么办？"
"我要让她以为我真的被她骗了，这样才能获得更多证据。"
挂断电话，我开始准备今天的表演。
中午时分，林雅回到家吃饭。她显得心情很好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。
"老公，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事。"她装作无意地说。
"什么事？"我配合地问。
"听说市里有个大的广告项目在招标，好像很多公司都在竞争。"
"哦，是吗？"我表现出一副不太感兴趣的样子。
"我想起你叔叔好像就是负责这方面工作的，对吧？"林雅试探性地问。
来了！我心里冷笑，表面上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："是的，他在招标办工作。"
"那你觉得哪家公司能拿到这个项目呢？"
"这个我也不清楚，不过我叔叔做事一向公正，肯定会选择最合适的公司。"
林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，但很快又振奋起来："那你有没有想过去了解一下？说不定能给你叔叔一些建议呢。"
"建议？"我装作疑惑的样子，"我又不懂广告行业，能给什么建议？"
"也不是让你给专业建议，就是关心一下嘛。毕竟这么大的项目，你叔叔压力一定很大。"
林雅开始显露她的目的了。
"你说得有道理，"我假装被说服了，"要不这个周末我去看看叔叔，顺便了解一下情况？"
听到我这么说，林雅的眼睛亮了起来："这个主意不错！对了，我听我们公司同事说，天成广告公司在这方面做得很专业，你可以了解一下。"
终于说出来了。我心里冷笑，表面上却点点头："好的，我记住了。"
那天下午，林雅明显心情大好，甚至主动提出要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红烧肉。
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，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时的美好时光。那时的她是那么纯真，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做饭，然后陪我看电视聊天。
什么时候开始，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？
是金钱的诱惑？还是对更好生活的渴望？
或者说，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？
晚上，我按照计划给叔叔打了电话。
"叔叔，最近忙吗？"
"还行，就是有个大项目要招标，事情比较多。"叔叔的声音听起来确实有些疲惫。
"要不这个周末我去看看您？好久没聊天了。"
"好啊，你婶婶一直念叨你呢。对了，把林雅也带上，我们都想见见她。"
挂断电话，我对林雅说："周末我们一起去看叔叔吧。"
"真的吗？太好了！"林雅激动得跳了起来，"我要好好准备一下，给叔叔和婶婶留个好印象。"
看着她兴奋的样子，我心如死灰。
她这么开心，不是因为要见我的家人，而是因为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6
周末如约而至。
我和林雅开车前往叔叔家。路上，林雅显得异常兴奋，不停地整理衣服和化妆。
"紧张吗？"我问她。
"有一点，毕竟是第一次见叔叔和婶婶。"她的回答听起来很真诚，但我知道她紧张的真正原因。
到了叔叔家，婶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。叔叔看起来精神不错，但我能看出他确实有些疲惫。
"最近工作很忙吧？"我关心地问。
"是啊，这个月有个大项目要招标，竞争很激烈，各家公司都在游说。"叔叔摇摇头，"不过我们一定会公正处理的。"
林雅在一旁认真地听着，时不时点头表示理解。
"叔叔您辛苦了，这种重要项目确实责任重大。"林雅适时地表达关心。
叔叔对林雅的印象很好，夸她懂事体贴。
吃饭的时候，我按照计划开始引导话题。
"叔叔，您觉得这次竞标的公司都怎么样？"
"各有特色吧，有几家实力都很强。"叔叔喝了口酒，"不过最终还是要看谁的方案更符合要求。"
"那您有没有特别看好的公司？"林雅装作随意地问。
叔叔摇摇头："现在还不好说，所有公司都有机会。"
我看出林雅有些着急，于是配合地说："我听说天成广告公司在这方面做得不错。"
叔叔想了想："天成公司确实是其中一家，他们的方案也有亮点。不过具体的评判标准很复杂，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。"
听到这话，林雅眼中闪过一丝失望。
接下来的谈话中，我故意多次提到天成公司，表现出对这家公司的关注。叔叔虽然没有明确表态，但我能看出他对我的"建议"有所考虑。
回家的路上，林雅显得很兴奋。
"你叔叔人真好，而且看起来对天成公司印象不错。"
"是吗？我也这么觉得。"我装作高兴的样子，"看来我的建议还是有用的。"
"当然有用！"林雅抓住我的手，"老公，你真的很棒！"
她这么说着，甚至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但这个吻让我感到恶心，因为我知道她亲吻我的真正原因。
当天晚上，我假装去便利店买东西，实际上是去和老李见面。
"怎么样？"老李问。
"按计划进行，她已经相信我被她说服了。"我把录音设备交给他，"今天的对话都录下来了。"
"很好，这可以作为证据。接下来呢？"
"继续收集证据。我要让他们彻底暴露自己。"
回到家，我发现林雅正在和王建国通电话。
"是的，张凡已经去见他叔叔了，而且提到了天成公司。"她压低声音说，"我觉得很有希望。"
"太好了，我的宝贝真厉害。"电话里传来王建国得意的笑声，"等项目到手，我们就可以公开关系了。"
"真的吗？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。"林雅的声音里带着期待。
我站在门外，听着他们肉麻的对话，拳头握得咯咯响。
第二天，我故意在林雅面前给叔叔打电话。
"叔叔，昨天聊得很开心。对了，关于那个天成公司，您后来考虑得怎么样？"
"我昨晚仔细看了他们的方案，确实有可取之处。"叔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，"不过最终决定还要等评委会讨论。"
"我觉得您的判断一向很准确，相信您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。"
挂断电话，我看到林雅脸上满意的笑容。
"叔叔好像对天成公司很有好感呢。"她装作随意地说。
"是啊，看来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。"我配合地回答。
林雅高兴得哼起了小曲，看起来心情非常好。
但她不知道，我刚才的电话是演戏。我早就把整个情况告诉了叔叔，叔叔配合我演了这出戏。
实际上，根据叔叔的评判，天成公司的方案并不是最优的，他们根本没有希望拿到这个项目。
我要让林雅和王建国的美梦彻底破碎。
7
接下来的几天，林雅的行为越来越大胆。
她开始频繁地和王建国见面，甚至直接在家里接他的电话，不再像以前那样躲躲藏藏。
我想她是觉得计划即将成功，所以放松了警惕。
这正是我需要的。
星期三晚上，林雅又说要加班。我知道她又要去见王建国。
这次我没有跟踪，而是在家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。我要收集更多的证据。
凌晨一点，林雅回到家。她看起来心情很好，甚至主动过来抱住我。
"老公，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。"她兴奋地说。
"什么好消息？"
"我可能要升职了！王总说要提拔我当项目总监。"
王总，她终于在我面前提到了这个名字。
"真的吗？那太好了！"我装作为她高兴，"是因为你工作表现好吗？"
"应该是吧，王总对我很欣赏。"她得意地说，"而且薪水也会增加很多。"
"王总是个什么样的人？"我试探性地问。
"很有能力，也很有魅力。"林雅说这话时，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，"而且他对员工很好，特别是对有能力的员工。"
看着她花痴般的表情，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。
"那你要不要请王总吃顿饭，表示感谢？"我故意这样建议。
林雅眼睛一亮："这个主意不错！不过这种场合带家属合适吗？"
"为什么不合适？我也想认识一下你的老板。"
林雅犹豫了一下："那我问问王总的意见。"
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。王建国肯定不希望见到我，毕竟我是他的"目标"，见面容易暴露。
果然，第二天林雅就告诉我，王总最近很忙，暂时没时间聚餐。
但她提到了另一件事："王总说这个周末有个庆祝酒会，邀请我参加。"
"庆祝什么？"
"好像是庆祝公司即将拿下一个大项目。"林雅兴奋地说，"王总很有信心。"
我心里冷笑。看来王建国已经认为项目稳拿了。
"那很好啊，你一定要去。"我鼓励她。
"可是..."林雅犹豫了一下，"酒会可能会比较晚。"
"没关系，工作重要。"
听到我这么说，林雅松了一口气。
周末如期而至。林雅精心打扮，穿上了那件白色连衣裙，戴上了王建国送给她的钻石项链。
"我可能会很晚回来，你不用等我。"她说。
"好的，注意安全。"
看着她离开，我立刻给老李打电话。
"今晚行动，我们要拿到决定性的证据。"
老李早就准备好了设备："你确定要这样做？一旦曝光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"
"我已经想清楚了。"
晚上八点，我和老李来到天成公司的办公楼。根据情报，今晚的酒会就在顶层的会议室举行。
老李用专业设备拍摄着进出的人员。我看到林雅和王建国一起走进电梯，王建国的手搭在她的腰上，两人举止亲密。
"拍到了吗？"我问。
"清楚得很。"老李说，"不过要想拿到更有力的证据，我们需要进去。"
"怎么进去？"
老李掏出一张工作证："我有办法。"
十分钟后，我们以大楼安全检查的名义进入了大厦。乘电梯到达顶层，我们听到了会议室里传来的音乐和谈笑声。
会议室的门虚掩着，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。
王建国站在中央，手里举着酒杯，正在发表讲话。
"各位，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！我们的努力即将得到回报，那个两千万的项目很快就会是我们的了！"
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。
"这要感谢我们的功臣，"王建国看向林雅，"林雅小姐为这个项目做出了巨大贡献。"
林雅站起来，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："这是我应该做的，为了公司，为了..."她看向王建国，"为了我爱的人。"
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们的关系。
王建国走过去，当众拥抱了林雅，甚至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一下。
"等项目到手，我们就公开关系，到时候林雅就是我们公司的第一夫人！"
现场再次响起掌声和起哄声。
我握紧拳头，几乎要冲进去。老李拉住了我，小声说："冷静，证据已经足够了。"
我们悄悄离开了大楼。在车里，我看着刚才拍摄的视频，心如死灰。
"兄弟，现在你打算怎么办？"老李问。
"让他们高兴得太早了。"我冷冷地说，"明天就是项目评审的日子，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现实。"
"需要我做什么？"
"帮我准备一份材料，明天我要送给评委会。"
8
第二天是项目评审的关键日子。
一早，我就收到了叔叔的电话。
"小凡，今天的评审结果出来了。"
"结果怎么样？"我明知故问。
"天成公司没有中标，他们的方案存在很多问题，评委会一致认为不符合要求。"
"是吗？那哪家公司中标了？"
"星辰广告公司，他们的方案最完善，而且报价合理。"
我心里暗爽，表面上却装作遗憾："那可真可惜，我还以为天成公司有希望呢。"
"小凡，我要提醒你一句，"叔叔的语气变得严肃，"以后不要轻易为别人说情，特别是在工作上。这次幸好天成公司本身就不符合要求，否则别人会说闲话的。"
"我知道了，叔叔。以后我会注意的。"
挂断电话，我立刻给老李发信息："结果出来了，天成公司落标。"
老李很快回复："太好了！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。"
上午十点，官方公布了中标结果。天成广告公司确实没有中标。
我可以想象王建国看到这个消息时的表情。
果然，中午时分我就接到了林雅的电话。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"老公，出事了！"
"什么事？"我装作不知情。
"公司没有拿到那个项目，王总很生气，说是有人在背后搞鬼。"
"这怎么可能？你叔叔不是说..."我装作困惑。
"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"林雅的声音越来越急，"王总说要找你谈谈。"
"找我谈什么？"
"关于你叔叔的事情。王总觉得可能是你叔叔没有认真考虑我们的建议。"
听到这话，我心中冷笑。事到如今，王建国还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。
"那我去公司找王总谈谈吧。"我主动提议。
"真的吗？"林雅听起来很高兴，"王总正在办公室等你。"
下午两点，我来到天成广告公司。
公司里的气氛很沉闷，员工们都在小声议论着什么。显然，失去这个大项目对公司的打击很大。
林雅在前台等我，带我上楼去见王建国。
王建国的办公室很豪华，但今天他的脸色很难看。
"张先生，你好。"王建国站起来和我握手，但语气很冷淡。
"王总，听说公司遇到了一些困难。"我装作关心地说。
"是的，我们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。"王建国直接切入主题，"我听雅雅说，你在你叔叔面前为我们公司说过好话？"
"是的，我觉得天成公司很有实力。"
"那为什么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？"王建国的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，"是不是你叔叔没有认真考虑你的建议？"
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，我心中的怒火燃烧。但我还是保持冷静。
"王总，我叔叔做事一向公正，他会根据实际情况做决定。"
"实际情况？"王建国冷笑，"我们的方案是最好的，凭什么不选我们？"
"这个我就不清楚了，毕竟我不是专业人士。"
王建国在办公室里踱步，显然很愤怒。林雅站在一旁，脸色苍白。
"张先生，我希望你再去找你叔叔谈谈，"王建国突然转身对我说，"让他重新考虑这个决定。"
"重新考虑？"我装作惊讶，"这个可能吗？"
"当然可能！"王建国激动地说，"评审结果还没有最终确定，完全可以重新评估。"
我摇摇头："王总，这种事情我真的帮不上忙。我叔叔做事很有原则，不会因为私人关系就改变决定。"
听到我的话，王建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张先生，我觉得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不够积极。"他的语气开始变得威胁性，"要知道，雅雅在我们公司的前途，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这次合作的结果。"
这是在威胁我！
我看向林雅，发现她低着头不敢看我。
"王总，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我明知故问。
"意思很简单，如果这次合作失败，公司会进行人员调整。"王建国冷冷地说，"雅雅作为这个项目的负责人，可能会承担相应的责任。"
他这是在威胁要开除林雅！
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演戏，他们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就范。
"王总，这样不太好吧？"我装作为林雅担心。
"没什么不好的，商场如战场，失败就要承担后果。"王建国毫不留情地说，"除非..."
"除非什么？"
"除非你能说服你叔叔重新考虑这个决定。"
看着王建国威胁的嘴脸，我决定不再伪装下去。
"王总，我觉得有些话应该说开了。"我冷静地说。
"什么话？"
我掏出手机，播放了一段录音。正是王建国和林雅在庆祝酒会上的对话。
听到录音，王建国和林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你...你怎么会有这个？"林雅颤抖着声音问。
"我怎么会有？"我冷笑，"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！"
9
看到王建国和林雅震惊的表情，我心中涌起一阵快感。
"不可能！"王建国厉声说道，"你不可能知道的！"
"是吗？"我又拿出了另一个设备，"那这个呢？"
我播放了他们在酒店的监控视频，画面清晰地显示了他们进出酒店的亲密举动。
林雅瘫坐在椅子上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"张凡，我可以解释..."她颤抖着声音说。
"解释？"我冷笑，"解释你是如何和你的老板合谋，想要利用我去行贿我叔叔？还是解释你是如何背叛我们的婚姻？"
王建国试图挽回局面："张先生，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..."
"误会？"我打断他，"王总，您还想继续演戏吗？"
我拿出了更多的证据：银行转账记录、酒店开房记录、购物小票、还有他们的聊天记录截图。
"这些都是误会吗？"我一样一样地摆在桌上，"王总送给我老婆的钻石项链，五万块；名牌包包，三万块；还有这些..."
每说出一样，王建国的脸色就难看一分。
"最精彩的是这个，"我拿出了最后一样证据，"你们的聊天记录。特别是这一段，林雅说：'张凡那个傻子根本什么都不知道，他还在傻傻地相信我呢。'"
听到这句话，林雅终于崩溃了，趴在桌子上开始哭泣。
"够了！"王建国愤怒地站起来，"你想要什么？"
"我想要什么？"我慢慢站起来，"我想要的很简单，就是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。"
"什么代价？"
"首先，我要你们公开道歉，承认自己的错误。"我的声音变得冰冷，"其次，王总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，一百万。"
"一百万？你疯了！"王建国大声叫道。
"疯了？"我冷笑，"王总，您知道商业贿赂罪的刑期是多少年吗？您知道破坏他人婚姻要承担什么法律后果吗？"
王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"我再给你们一个选择，"我继续说道，"要么按我说的做，要么我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相关部门。到时候王总不仅要面临法律制裁，天成公司也会彻底完蛋。"
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。
王建国在房间里踱步，显然在权衡利弊。林雅则一直在哭泣，不敢抬头看我。
十分钟后，王建国终于开口："我可以赔偿你钱，但你必须保证不会把这些证据泄露出去。"
"这要看你们的态度。"我冷冷地说，"另外，林雅，我们的婚姻到此结束。"
听到这话，林雅猛地抬起头："张凡，求你给我一次机会，我知道错了..."
"机会？"我冷笑，"你在和王总计划这一切的时候，有没有想过给我机会？"
"我...我是被蒙蔽了，王总说他会和我结婚..."
"结婚？"我看向王建国，"王总，您打算和林雅结婚吗？"
王建国避开我的目光，没有回答。
林雅也察觉到了什么，转头看向王建国："王总，你说话啊！你不是说会和我结婚的吗？"
王建国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冷冷地说："林雅，你太天真了。我是有家庭的人，怎么可能和你结婚？"
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，林雅瞬间瘫倒在地。
"你骗我...你们都骗我..."她绝望地哭泣着。
看着这一幕，我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。愤怒、失望、还有一丝同情。
但很快，同情被愤怒淹没。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。
"好了，现在我们来谈具体的条件。"我重新坐下，"王总，一百万赔偿金，三天内到账。另外，我要你在公司全体员工面前公开道歉。"
"还有其他要求吗？"王建国咬牙问道。
"有。"我看了看哭泣的林雅，"林雅立刻从公司离职，并且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。"
"不！"林雅突然抬起头，"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，我什么都没有了..."
"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后果。"我毫不留情地说，"另外，我们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。"
王建国最终同意了我的条件。他知道如果不答应，等待他的将是更严重的后果。
第二天，天成公司召开全体员工大会。王建国在会上公开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行为，并宣布林雅离职。
整个过程都被录像记录下来，作为证据保存。
下午，我和林雅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。
在等待的过程中，林雅最后一次对我说："张凡，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，但我还是想说，我是真的爱过你的。"
我看着她，平静地回答："如果这就是你的爱，那我宁愿不要。"
手续办完，我们各自离开。从那一刻起，我们成了陌生人。
10
离婚后的第三天，王建国的一百万赔偿金到账了。
我没有独吞这笔钱，而是拿出其中的五十万捐给了慈善机构，其余的作为重新开始的资金。
老李来到我的事务所，看到我正在整理文件。
"打算搬家？"他问。
"是的，这里的回忆太多了。"我指了指墙上的照片，"我要换个地方重新开始。"
"挺好的，换个环境心情也会好一点。"老李点燃一支烟，"对了，你知道后来的事情吗？"
"什么事？"
"王建国的老婆知道了这件事，现在正在和他闹离婚。听说要分走他一半的财产。"
我冷笑一声："这就叫报应。"
"还有林雅，"老李继续说，"她现在找不到工作，这件事在圈子里传开了，没有公司愿意要她。"
我沉默了一下。虽然林雅背叛了我，但看到她的下场，我心里还是有些复杂。
"不过话说回来，"老李话锋一转，"这次你处理得很好。既保护了自己，也让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"
"只是不想让自己成为别人算计的工具。"我合上文件夹，"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。"
一个月后，我在城市的另一边租了新的办公室。事务所重新开业，生意比以前更好了。
这次的经历虽然痛苦，但也让我成长了很多。我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，也明白了人性的复杂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重新找回了对生活的信心。
那天下午，我正在处理一个新的案子，助理小王走进来告诉我："张老板，有个女客户想要见您。"
"什么案子？"
"她怀疑老公出轨，想要我们调查。"
我点点头："让她进来吧。"
客户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，看起来很憔悴。她的遭遇和我之前经历的很相似：老公最近行为异常，经常加班，对她越来越冷淡。
听着她的述说，我想起了几个月前的自己。那种怀疑、痛苦、不甘心的感觉，我太了解了。
"张先生，您能帮帮我吗？"她眼中含着泪水，"我只想知道真相。"
"当然可以。"我坚定地说，"不过我要提醒您，有些真相可能会很残酷。"
"我知道，但我必须面对。"她擦掉眼泪，"总比一直活在谎言里好。"
我佩服她的勇气。这让我想起了那句话：真相虽然残酷，但总比美丽的谎言要好。
在接下来的调查中，我帮助她找到了真相。她的老公确实出轨了，对象是他的女秘书。
虽然真相很痛苦，但这位女客户选择了勇敢面对。她收集了证据，在法庭上争取到了应有的权益。
看着她坚强地走出法庭，我想起了自己的经历。
痛苦和背叛确实会让人成长，但更重要的是，我们要学会如何从痛苦中走出来，重新拥抱生活。
晚上回到家，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夜景。
这里没有痛苦的回忆，一切都是新的开始。
我拿出手机，给老李发了条信息："谢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，没有你我走不过来。"
老李很快回复："这是朋友应该做的。对了，明天有个聚会，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，其中有个女律师，人很不错。"
我笑了笑，回复道："先做朋友吧，我还需要时间。"
确实，我还需要时间来完全治愈内心的创伤。但我相信，总有一天我会重新遇到那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。
这次，我会更加珍惜，也会更加明智地去判断。
因为经历过背叛的人，才最懂得真诚的可贵。
站在阳台上，我举起手中的茶杯，向着夜空敬了一杯。
敬过去的痛苦，敬未来的希望，敬那个重新站起来的自己。
新的生活，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