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，我亲眼看见夫君萧寒川与我贴身丫鬟柳如烟在偏殿纠缠。"郡主不过是个摆设，本相要的从来都是你。"他的话如刀割在我心上。我冷笑一声推门而入："萧大人，既然我是摆设，这和离书你可敢签？"他瞳孔骤缩，没想到温婉如水的云瑶郡主，竟有如此凌厉的一面。
1
新婚之夜，本该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。
可我却站在偏殿外，透过窗棂看着里面令人作呕的一幕。
夫君萧寒川正将我的贴身丫鬟柳如烟拥在怀中，两人衣衫不整，动作亲昵得令人窒息。
"如烟，你受委屈了，让你看着我娶那个郡主。"
萧寒川的声音温柔得我从未听过，那种宠溺的语调，是他从未对我用过的。
柳如烟娇柔地依偎在他胸前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："相爷，奴婢只是个丫鬟，如何能与郡主相提并论。只要能在相爷身边伺候，奴婢就知足了。"
"胡说什么？在我心里，你比什么郡主都珍贵。"
萧寒川抬起她的下巴，眼神痴迷，"云瑶郡主不过是个摆设，是父皇赐婚，我不得不娶。本相要的从来都是你。"
听到这话，我只觉得心如刀绞。
原来我这个新婚妻子，在他眼中竟是如此不堪。
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屈辱，轻手轻脚地退了几步，然后重重地推开了偏殿的门。
"砰！"
门板撞击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响亮。
屋内的两人瞬间分开，萧寒川脸色煞白，而柳如烟则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。
"郡...郡主..."柳如烟跪在地上，瑟瑟发抖。
我冷冷地看着他们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。
"萧大人好雅兴，新婚夜不在主屋陪新婚妻子，却来偏殿与丫鬟缠绵。"
我的声音很平静，就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。
萧寒川慌忙整理衣衫，想要解释："瑶儿，你误会了，我只是..."
"误会？"我打断了他，"我亲眼所见还能是误会？"
我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，扔在他面前。
"萧大人，既然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摆设，这和离书你可敢签？"
萧寒川瞳孔骤缩，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婉如水的云瑶郡主，竟会有如此凌厉的一面。
"瑶儿，你冷静些，我们有话好好说。"他想要靠近我。
我后退一步，眼神冰冷："萧大人不必如此，你我夫妻一场，好聚好散便是。"
"不可能！"萧寒川突然暴怒，"我萧寒川的妻子，只能是你云瑶！谁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！"
我看着他愤怒的模样，心中升起一股悲凉。
这个男人，真是可笑至极。
既然不爱我，又为何不肯放手？
难道真要困住我们彼此一生？
2
从偏殿出来后，我径直回到了主屋。
侍女青莲早已等候多时，见我脸色不好，小心翼翼地问："郡主，您怎么了？可是身体不适？"
我摇摇头，在梳妆台前坐下。
"青莲，你说这世间男子，为何总是口是心非？"
青莲愣了愣，不知如何回答。
我透过铜镜看着自己，眼中满是疲惫。
今夜的月色很美，可我的心却冷如寒冰。
想起方才在偏殿看到的一切，我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割下来。
萧寒川，我们才成婚几个时辰，你就迫不及待地与别的女人厮混。
你可知我等了这一天等了多久？
从十五岁定亲到如今十九岁成婚，整整四年，我将所有的少女心思都给了你。
可换来的，竟是如此结果。
"郡主，相爷回来了。"青莲小声提醒。
我看向门口，萧寒川正站在那里，神情复杂。
"你们都退下。"我淡淡开口。
待屋中只剩我们二人，萧寒川这才走到我身边。
"瑶儿，今夜的事，是我不对。"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，"但我绝不会和离。"
我放下手中的梳子，转身看着他："为什么？"
"因为你是我的妻子。"
"可你爱的是别人。"我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诛心。
萧寒川沉默了。
良久，他才开口："瑶儿，这世间之事，岂能尽如人意？我娶你，是父皇的意思，也是两家的联姻。"
"所以呢？"
"所以我们都要学会接受现实。"
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。
我苦笑一声："萧寒川，你当真无情至此？"
"瑶儿，我..."
"你不必解释。"我站起身，"既然相爷不愿和离，那我便住在这寒殿中，做你名义上的妻子便是。"
"瑶儿，你这是何意？"
"字面意思。"我淡淡道，"从今日起，我便搬去侧院，相爷大可与你的如烟安心在主院恩爱。"
说完，我便要往外走。
萧寒川一把拉住我："你要去哪里？"
"去收拾东西。"我甩开他的手，"还是说，相爷连这点自由都要剥夺？"
看着我决绝的背影，萧寒川紧握双拳，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3
搬到侧院后，我的日子过得格外清净。
每日除了读书绣花，便是在小园中赏花喂鱼。
萧寒川偶尔会来看我，但每次都是匆匆而来，匆匆而去。
我知道，他心里惦记的是柳如烟。
果然，没过多久，我就听下人说，柳如烟被相爷纳为侧妃了。
"郡主，您听说了吗？"青莲愤愤不平，"那个贱婢竟然爬上了侧妃的位子！"
我手中的绣针顿了顿，却面不改色："她本就是相爷心头的白月光，如今修成正果，倒也是好事。"
"郡主，您怎么能这样说？"青莲急了，"您才是正妻！"
我放下手中的针线，望向窗外。
"青莲，你可知我与相爷的故事？"
青莲摇头。
我轻笑一声，开始回忆起往昔。
"那还是四年前的春日，我随父王进宫朝贺。在御花园中，我第一次见到了萧寒川。"
那时的萧寒川，正值弱冠之年，英俊潇洒，才华横溢。
他站在桃花树下，一身白衣胜雪，如同谪仙降世。
"当时我便想，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子，此生足矣。"
可我没想到的是，父皇竟真的赐婚，让我嫁给了萧寒川。
那时我欣喜若狂，以为这是上天的恩赐。
"可我却不知，相爷的心中早有佳人。"
我苦笑着摇头，"青莲，你说我是不是很愚蠢？一厢情愿了这么多年。"
"郡主..."青莲眼圈红了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萧寒川走了进来，脸色沉重。
"瑶儿，我有话要与你说。"
我淡淡地看着他："相爷请说。"
"如烟她...有了身孕。"
我手中的茶盏啪的一声摔在地上，茶水溅了一地。
青莲吓得连忙跪下收拾。
萧寒川看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愧疚："瑶儿，我..."
"恭喜相爷，贺喜相爷。"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，"柳侧妃为萧府开枝散叶，当真是功德一件。"
"瑶儿，你的肚子..."
"我的肚子如何，与相爷何干？"我冷冷地打断他，"相爷既然有了心爱的女人，又有了孩子，想必是很幸福的。"
萧寒川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我站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衣裙："若无他事，相爷请回吧。我累了，想要休息。"
"瑶儿..."
"青莲，送客。"
我不再看他，转身走向内室。
身后传来萧寒川沉重的脚步声，还有门扉关闭的声音。
4
柳如烟有了身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。
萧寒川更是对她呵护备至，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那里送。
而我这个正妻，反倒像是被遗忘了一般。
这日，我正在院中赏花，柳如烟竟然亲自来了。
她穿着一身粉色襦裙，头上插着金簪，打扮得花枝招展。
最显眼的是她那已经显怀的肚子，隆起的弧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"给郡主请安。"柳如烟盈盈一拜，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。
我冷眼看着她："柳侧妃有孕在身，何必亲自前来？若是动了胎气，相爷怕是要心疼死了。"
柳如烟摸了摸肚子，眼中闪过得意："郡主说笑了，奴婢身子骨还算结实。"
她坐下后，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："郡主最近气色不太好，可是身体不适？"
"劳柳侧妃挂心。"
"郡主，奴婢斗胆问一句，您与相爷成婚已有半年，怎么还没有喜信？"
她的话如一根刺，狠狠扎进我心里。
我握紧茶盏，努力保持平静："此事不劳柳侧妃操心。"
"郡主，奴婢也是关心您。"柳如烟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，"男人都是一样的，若是正妻迟迟没有子嗣，难免会..."
她话说到一半，故意停下。
我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无非是想告诉我，没有孩子的女人，在这个府里是没有地位的。
"柳侧妃的意思是？"我淡淡问道。
"奴婢的意思是，郡主不如去太医那里看看，或许是身子有什么问题。"
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恶毒，"若是真的有问题，也好及早医治不是？"
我放下茶盏，冷冷地看着她："柳侧妃，你是在诅咒我？"
"奴婢不敢！"柳如烟连忙摆手，"奴婢只是..."
"只是什么？"我打断她，"只是想告诉我，你有了孩子，我没有，所以你比我尊贵？"
柳如烟被我说中了心思，脸色有些难看。
"郡主，您误会了。"
"误会？"我冷笑，"柳侧妃，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。无论你生几个孩子，你都只是个侧妃。而我，永远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。"
柳如烟脸色瞬间煞白。
"还有，"我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"下次来见我，记得行全礼。你怀孕并不代表可以失了规矩。"
说完，我拂袖而去，留下柳如烟一个人坐在那里，脸色青红交替。
青莲跟在我身后，小声说道："郡主，您刚才说得真解气！"
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那里的柳如烟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柳如烟，你以为怀了孩子就能为所欲为？
你太小看我云瑶了。
5
这日，我正在房中看书，青莲匆匆跑进来。
"郡主不好了！柳侧妃她..."
"怎么了？"我放下书卷。
"她说肚子疼，相爷急忙请了太医，现在正在她那里忙活呢！"
我心中一紧，连忙站起身："走，去看看。"
来到柳如烟的院子，只见萧寒川正焦急地在屋外踱步。
见我来了，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"瑶儿，你怎么来了？"
"听说柳侧妃身体不适，我来看看。"
我推门而入，只见柳如烟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，额头上满是汗珠。
太医正在为她把脉，神情凝重。
"太医，情况如何？"萧寒川急忙问道。
太医摇摇头："侧妃动了胎气，需要静养，否则恐有流产之虞。"
听到这话，萧寒川脸色骤变："那该如何是好？"
"多卧床休息，少食辛辣，保持心情愉悦。"太医开了药方，"这些日子切不可行房。"
萧寒川连连点头。
我在一旁静静观察着柳如烟，总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做作。
太医走后，萧寒川坐在床边，握着柳如烟的手："如烟，你感觉怎么样？"
"相爷，我好怕..."柳如烟虚弱地说道，"万一这个孩子有什么闪失..."
"不会的，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。"萧寒川柔声安慰。
我看着这温馨的一幕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"既然柳侧妃无大碍，我就先回去了。"我淡淡开口。
萧寒川抬头看我："瑶儿..."
"相爷好好照顾柳侧妃，我就不打扰了。"
说完我便转身离开。
刚走到门口，就听见柳如烟虚弱的声音："相爷，会不会是郡主..."
"胡说什么？"萧寒川打断她。
"相爷，今日郡主来过我的院子，说了些很难听的话。我当时就觉得不舒服，回来就..."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去。
萧寒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如烟，你别胡思乱想，好好养胎。"
但我能看出来，他已经对我起了疑心。
我冷笑一声，大步走出了院子。
柳如烟，你真是好手段！
竟然想把动胎气这件事栽赃到我头上。
不过，既然你想演戏，我就陪你好好演一场。
6
果然，第二天萧寒川就来了我的院子。
他脸色阴沉，一进门就质问我："瑶儿，昨日你去如烟那里，到底说了什么？"
我正在绣花，头也不抬："我说了什么，相爷不是都知道了吗？"
"瑶儿，你不要跟我绕弯子。"萧寒川走到我面前，"如烟怀着孩子，你身为正妻，理应关照她才是。"
我这才抬起头，看着他："相爷的意思是，我害了柳侧妃？"
"我没有这么说。"
"那相爷想说什么？"我放下手中的针线，"是想告诉我，要对柳侧妃客气一些？还是想说，我应该让着她？"
萧寒川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我站起身，冷冷地说道："萧寒川，你可真是好丈夫。为了保护你的心上人，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怀疑。"
"瑶儿，我没有怀疑你，我只是..."
"只是什么？只是觉得我会害一个怀孕的女人？"我的声音越来越冷，"萧寒川，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样恶毒的女人？"
萧寒川张了张嘴，却说不出话来。
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："相爷，我累了，你请回吧。"
"瑶儿..."
"青莲，送客。"
萧寒川最终还是走了，但我能感觉到，他对我的信任已经彻底破碎了。
我坐在镜子前，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云瑶，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？
这样的日子，还要过多久？
就在这时，青莲走了进来："郡主，外面来了一个人，说是您的故人。"
"什么人？"
"是王府的管家，说王爷有话要传给您。"
我心中一动，连忙出去见那管家。
"小姐，王爷让奴才给您带句话。"管家压低声音，"王爷说，若您在相府受了委屈，随时可以回府。"
我眼圈一红。
父王，您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女儿。
"还有，"管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，"这是王爷让奴才给您的。"
我接过包裹，里面是一个小瓷瓶。
"王爷说，这是宫中的秘药，能让人暂时看起来有孕在身。若您需要用到，一次只需一滴即可。"
我握紧瓷瓶，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计划。
"告诉父王，女儿心领了。"
管家点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我回到房中，看着手中的小瓷瓶，眼中闪过一丝狠意。
柳如烟，既然你想玩，我就陪你玩到底。
7
三日后，我按计划服下了父王给我的药。
很快，我就感觉到身体的变化。
晨起时，我故意在萧寒川面前表现出恶心的样子。
"郡主，您怎么了？"青莲关切地问。
我摆摆手："没事，可能是昨夜吃多了。"
萧寒川听到动静，转头看向我，眼中闪过一丝关切。
接下来几日，我时不时就会表现出孕妇的症状。
见油腻的东西就想吐，喜欢吃酸的，还经常犯困。
萧寒川终于忍不住了，找来太医为我把脉。
"恭喜郡主，您有了身孕！"太医笑着说道。
萧寒川瞬间呆住了，眼中满是不可置信。
我淡淡一笑："多谢太医。"
太医走后，萧寒川走到我身边，声音有些颤抖："瑶儿，你真的有了？"
"怎么，相爷不相信？"我摸了摸还平坦的肚子，"可以再请太医来确认。"
萧寒川急忙摇头："不用，不用。我只是太高兴了。"
他想要伸手摸我的肚子，却被我避开了。
"相爷，我累了，想休息。"
"好，好，你好好休息。"萧寒川忙不迭地点头，"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。"
我有了身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府邸。
柳如烟听说后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她没想到，我竟然在她之后也怀了孕。
这日，她拖着身子来到我的院中。
"恭喜郡主，贺喜郡主。"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勉强。
我慵懒地斜靠在软榻上："多谢柳侧妃。"
"郡主，没想到您也这么快就有了喜信。"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阴毒，"只是不知道，您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？"
我眯了眯眼："柳侧妃这话是什么意思？"
"没什么意思，奴婢只是随口一问。"柳如烟赔笑道，"毕竟郡主和相爷分房已久，突然有了身孕，难免让人..."
她话说到一半，故意停下。
我冷笑一声："让人什么？让人怀疑这孩子的身份？"
"奴婢不敢。"
"柳如烟，"我坐直身子，冷冷地看着她，"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。不该说的话，不要说。不该想的事，不要想。"
柳如烟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，脸色有些发白。
"奴婢知错。"
"滚吧。"我闭上眼睛，"看到你，我就想吐。"
柳如烟咬着牙，狼狈地离开了。
我睁开眼睛，看着她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。
柳如烟，你以为只有你会挑拨离间？
我也会。
8
有了身孕后，萧寒川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。
他时常来我的院子，嘘寒问暖，还会亲自为我炖汤。
这日，他端着一碗燕窝进来："瑶儿，趁热喝了。"
我接过碗，淡淡地说："相爷有心了。"
"瑶儿，"萧寒川在我身边坐下，"我知道之前我对不起你，但现在我们有了孩子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？"
我看着他，眼中没有一丝波澜："重新开始？"
"对，我们忘掉之前的不愉快，好好过日子。"萧寒川握住我的手，"瑶儿，我..."
"你什么？你爱我？"我冷笑一声，"萧寒川，你觉得我还会相信吗？"
萧寒川的脸色变得难看："瑶儿，你为什么总是抓着过去不放？"
"因为我记性好。"我抽回手，"我记得你在新婚夜与别的女人厮混，我记得你为了她而质疑我，我记得你对我的每一次冷漠。"
"瑶儿..."
"萧寒川，你以为我怀了孩子，就会原谅你吗？"我站起身，"你太天真了。"
萧寒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："那你想怎样？"
"我什么都不想。"我淡淡地说，"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下这个孩子，然后带着他离开这里。"
"离开？"萧寒川猛地站起来，"你想去哪里？"
"回王府。"我毫不犹豫地说，"那里才是我的家。"
"不可能！"萧寒川怒吼道，"你是我的妻子，你怀的是我的孩子，你哪里也不能去！"
我冷冷地看着他："相爷这是要软禁我？"
"我只是不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离开！"
"那柳如烟呢？她的孩子你不在乎？"
萧寒川被我问得哑口无言。
我冷笑一声："萧寒川，你真的很可笑。当初不珍惜，现在又舍不得放手。你以为这世间的女子都要围着你转吗？"
说完，我大步走出了房间。
萧寒川在身后大喊："云瑶！你给我回来！"
我头也不回。
萧寒川，你越是这样，我越要让你后悔。
9
这日夜里，我独自坐在院中赏月。
突然，一个黑影从墙头翻了进来。
我并不惊慌，因为我知道来人是谁。
"暗一，事情办得如何？"
黑衣人单膝跪地："回郡主，已经查清楚了。柳如烟确实有问题。"
"说说看。"
"她原本不是相府的丫鬟，而是别人安插进来的。她的任务就是要破坏您和相爷的感情。"
我眯了眯眼："她背后的人是谁？"
"是三皇子。"
我心中一震。
三皇子萧云逸，当今皇上的第三个儿子，也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。
他为什么要破坏我和萧寒川的感情？
"郡主，还有一件事。"暗一继续说道，"柳如烟肚子里的孩子，不是相爷的。"
我瞬间站起来："你说什么？"
"属下查过了，柳如烟在进相府之前，就已经有了身孕。她之所以勾引相爷，就是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生下这个孩子。"
我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原来如此！
难怪柳如烟那么着急要让萧寒川宠幸她，原来是为了掩盖孩子的真实身份。
"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？"
"是三皇子府上的护卫头领。"暗一回答道，"此人现在已经失踪了，估计是被灭口了。"
我深吸一口气。
这件事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。
三皇子这是想利用柳如烟和这个孩子，来控制萧寒川。
而萧寒川这个蠢货，还以为自己要当父亲了。
"郡主，您打算怎么办？"暗一问道。
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："既然他们想演戏，我就让这出戏变得更精彩一些。"
"郡主的意思是？"
"你去安排，让柳如烟'意外'流产。记住，不能留下任何痕迹。"
暗一点点头："属下明白。"
"还有，"我顿了顿，"把三皇子的计划透露给父王，让他有个防备。"
"是。"
暗一离开后，我继续坐在院中。
柳如烟，你以为自己很聪明，却不知道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
萧寒川，你很快就会知道，你最珍视的女人和孩子，到底是什么货色了。
10
三日后，事情按照我的计划发生了。
柳如烟突然大出血，孩子没保住。
萧寒川得知消息后，急得像疯了一样，连夜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太医。
可惜，为时已晚。
孩子已经没了。
萧寒川抱着柳如烟，痛哭流涕："如烟，我的孩子..."
柳如烟虚弱地躺在床上，脸色苍白如纸："相爷，是我没用，没能保住咱们的孩子..."
看着这一幕，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反倒是暗暗冷笑。
演戏演全套，柳如烟倒是很会装。
这时，太医突然皱起眉头："奇怪..."
"怎么了？"萧寒川急忙问道。
太医看了看流产的胎儿，神情疑惑："相爷，这个孩子的月份似乎不对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按照侧妃说的受孕时间，这个孩子应该是五个月大。但从胎儿的发育情况来看，却有六个多月了。"
太医的话如一道雷电，劈在萧寒川头上。
萧寒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："你...你说什么？"
"这个孩子的受孕时间，比侧妃说的要早一个多月。"太医肯定地说道。
萧寒川猛地转头看向柳如烟："如烟，这是怎么回事？"
柳如烟的脸色也变得苍白，眼神闪烁："相爷，太医一定是弄错了..."
"不可能弄错！"太医断然说道，"老夫行医几十年，岂会连这个都看错？"
萧寒川的眼中燃起怒火："柳如烟，你给我说清楚！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？"
"相爷，这个孩子真的是您的..."柳如烟哭着解释。
"够了！"萧寒川一把推开她，"你以为我是傻子吗？一个多月的差别，说明你在进府之前就已经怀孕了！"
柳如烟被拆穿了谎言，再也伪装不下去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："是又怎样？萧寒川，你以为你有多高贵？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棋子罢了！"
萧寒川瞳孔骤缩："你说什么？"
"三皇子要我接近你，利用你。而你这个蠢货，还真的上当了！"柳如烟疯狂地笑着，"萧寒川，你知道吗？我从来没有爱过你！我爱的是别人！"
萧寒川如遭雷击，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我在门外听着这一切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萧寒川，这就是你的心上人。
你觉得如何？
11
得知真相后，萧寒川将柳如烟赶出了府邸。
他像是老了十岁，整日呆坐在书房中。
我并没有去安慰他。
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后果。
这日，他来到我的院子，脸色憔悴，眼中满是悔恨。
"瑶儿，我..."
"相爷找我有事？"我头也不抬，继续绣着手中的荷包。
"瑶儿，我知道我错了。"萧寒川跪在我面前，"我被人利用了，我伤害了你，我..."
"相爷言重了。"我放下针线，淡淡地看着他，"我只是相爷名义上的妻子，相爷的对错与我何干？"
"瑶儿，你不要这样说。你是我的妻子，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！"
我冷笑一声："唯一？那柳如烟算什么？"
"她...她什么都不是！"萧寒川激动地说道，"瑶儿，我发誓，从今以后我只要你一个！"
"萧寒川，你的誓言对我来说，一文不值。"我站起身，"你走吧，我累了。"
"瑶儿，你怎样才能原谅我？"萧寒川抓住我的手，"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！"
我看着他，眼中闪过一丝狠意："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？"
"是的！"
"好，"我冷笑一声，"那你就去死吧。"
萧寒川愣住了："瑶儿，你..."
"我说，你去死。"我一字一顿地说，"只有你死了，我才能原谅你。"
萧寒川的脸色变得煞白。
我甩开他的手："萧寒川，你毁了我的一生，你让我从满怀希望变成心如死灰。你觉得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一切吗？"
"瑶儿..."
"滚出去！"我厉声道，"我不想再看到你！"
萧寒川踉踉跄跄地离开了。
当夜，我就听说他在书房中自尽了。
但被下人及时发现，救了回来。
我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萧寒川，你以为这样就能博得我的同情？
你太天真了。
这只不过是我复仇的开始。
12
萧寒川自尽未遂的消息传遍了京城。
皇上知道后，震怒不已，立刻下旨彻查此事。
很快，三皇子的阴谋被揭露，他被贬为庶人，流放边疆。
萧寒川虽然是受害者，但因为识人不明，也被革去了宰相之职。
从此，萧府败落了。
而我，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。
临走前，萧寒川来送我。
他消瘦了很多，眼中满是痛苦和不舍。
"瑶儿，你真的要走？"
我坐在马车上，淡淡地看着他："不然呢？继续留在这里，看着你的痛苦表演？"
"瑶儿，我知道我对不起你，但我们毕竟是夫妻..."
"夫妻？"我冷笑一声，"萧寒川，你忘了吗？我早就准备好了和离书。"
我从袖中取出那张和离书，扔在他面前。
"签了它，我们就两清了。"
萧寒川看着和离书，手颤抖不已："瑶儿，我不会签的。永远不会。"
"那随你便。"我对车夫说道，"走吧。"
马车缓缓启动。
萧寒川在后面喊道："瑶儿！我会等你回来的！我会一直等下去！"
我没有回头。
马车渐行渐远，萧寒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。
青莲在旁边小声说道："郡主，相爷看起来很痛苦。"
我靠在车壁上，闭上了眼睛："青莲，你知道什么是报应吗？"
"奴婢不知。"
"报应就是，你伤害了别人，总有一天会加倍偿还。"我睁开眼睛，眼中没有一丝温度，"萧寒川的痛苦，不过是他应得的。"
"那郡主您呢？您还爱相爷吗？"
我沉默了良久，才开口："青莲，爱这个字，太奢侈了。我已经用不起了。"
马车继续向前，我再也没有回过头。
萧寒川，你记住了，是你亲手毁掉了我们的一切。
从此，我们山水不相逢，岁月不回头。
愿你在痛苦中度过余生，就像我曾经那样。
这，就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。